
外婆挂电话过来让我去看看她。见到我和男友,外婆很欣喜,她絮絮不休地讲我小功夫的糗事。在谁人午后,我哔竟领会了他与母亲的故事。 二十、人总是作得一手好死。明知道有些事没用,还是去做。明知道糟蹋自己不对,还是喝醉。明知道翻从前会难过,还是手贱。 夜凉如水。我与伙伴徜徉在江边。伙伴问及我何以如许枯槁。我惟有轻轻一笑回复他的题目。江中有渔夫正在打鱼。我真想向她们借来扁舟一叶,让它载着我的爱和辛酸,在绚烂的星光下,渐渐地漂向远处…… 表姑出嫁的那天很热闹,来接表姑的是两辆拖拉机,车头上贴着用红纸剪的双喜字。我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热闹时,我的另一位小表姑拉着我的衣角,指着不远处的一位高个子的男人低声对我说:那就是甘家的二猛子。我看时,见那男人站在一棵大树下的石阶上,脸上的表情很沮伤,双目有些痴呆。我对那男人看了许久,那男人的表情至今依然让我记忆很深,我想,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很难过,和自己要好的姑娘出嫁了,新郎却不是他,那心情可想而知。 “任他二月春风好,剪出垂杨恐不如。”陕北高原的窑洞内,早春二月的阳光下,是最适宜剪纸的天气了,靠窗一张土炕上,是最适宜剪纸的位置了。在陕北,哪家的女子不会剪纸?哪家门窗没贴过红彤彤映照日月的喜花呢?“北风那个吹,雪花那个飘,风天那个雪地,年来到!”大年三十,贫寒的土炕边,美丽无瑕的农家女儿轻盈地盘坐上面,一条乌黑的麻花辫一甩,辫结上的红头绳扬起未落,一对喜气洋洋的大红窗花已剪了出来----这是小时候在舞剧《白毛女》里看到的情节。 
